非洲的努尔部落,牛是生命真爱牛粪多种用

看了本民族志《努尔人》(THENUER),作者是埃文斯·普里查德(E.E.Evans-Pritchard)。简单唠唠书中描述的努尔人这个族群:野味丰富却挑食,爱好养牛,牛粪的多种用途,部落日常分裂,血仇上升到世仇。

努尔人生活在非洲的尼罗河与索巴特河和加扎勒河交汇处往南的沼泽地带和开阔草原地带。当地的气候属于热带草原性气候,每年有鲜明的雨季和旱季,雨季有强降雨,旱季则严重干旱。地势平坦,土壤为黏土性,植被为稀疏、纤细的丛林,流经的河流每年都会暴发洪水。

由于旱雨分明这种特殊的气候状况,努尔人每年会在村落和营地之间来回迁徙。

雨季时住在村落,这里地势相对较高。为了防备蚊虫,人和牲畜一到太阳落山就会躲在棚屋中,堵满所有通气孔,点燃牛粪,产生的浓烟熏跑蚊虫。

旱季时住在营地,这里有平坦的草原,生产活动主要有放牧和捕鱼等。虽然努尔人生活的热带草原野味非常丰富,有羚羊、矮脚马、斑马、水牛、大象、狮子、猎豹、河马、鳄鱼、甲鱼、鸵鸟、鹧鸪、水鸭等,但努尔人比较挑食,他们不吃肉食性动物、猴子、小型啮齿动物、两栖动物、禽鸟等。努尔人普遍对狩猎不感兴趣。

努尔人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养牛,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是牧民,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劳动便是照顾牛。他们不仅靠牛来获取更多生活必需品,还以牧人的眼光看待世界,牛是他们心爱的财产、伙伴,他们的大部分活动都与牛有关。

努尔人取名字和牛有关,男人的名字常常就是他最喜欢的公牛的形状和颜色,女人的名字常常就是她们挤奶的那头牛。因此努尔人的族谱听起来就像一个畜栏中的牲口清单。

努尔人的日常生活离不开牛以及牛的副产品,每天都要挤牛奶,牛奶可以和高粱粥混在一起吃掉。炎热的季节里做酸奶和奶酪,有时会加入公牛尿搅拌来增加粘稠度。

牛粪是用途最广的东西之一,可以用作燃料,抹墙、抹地板,作为粘贴剂来保护伤口。燃烧剩下的粪灰被用来搓身体、染发、梳理头发,被用作漱口剂和牙粉,还能用来制备睡垫和皮袋。牛尿用来制作酸奶、鞣制皮革、洗手洗脸。

努尔人依靠牛与神灵、鬼怪建立联系;部落之间会因为牛的所有权而发生械斗;公牛意味着努尔人的声望与地位;少年到成年的标志是人与牛的关系转变。努尔人与牛维持一种共生的关系,通过彼此之间的互惠性的供给,人和牛各自维持生命。努尔人养育了牛,而牛孕育了努尔人、努尔文化、努尔社会。

努尔人的政治制度涉及地域和亲属关系。部落裂变支制度主要体现的是地域上的关系:一个部落裂变为不同级别的裂变支,最大的裂变支称为一级部落支,这些一级部落支进一步裂变为二级、三级、四级部落支,第四级是村落。部落的裂变越小,其领土越紧密,其成员越毗邻,团体情感就越强烈。

政治活动总是在不停地分裂和融合。一个群体内部的各个裂变支之间相互对立。但是,当其中一个与另外一个同级群体产生对抗时,各个裂变支则会联合起来,融合为一个统一体来共同行动;而当其与较大的群体发生对抗时,这些同级群体则又联合起来构成一个更大群体。

努尔人的政治活动运作过程中,血仇制度和亲属关系有关。他们没有法律和政府,只有一个暂时调解矛盾的豹皮酋长。血仇为宗族与宗族之间世仇埋下种子,也为持续的部落冲突埋下种子。血仇的发动、进行、结束都并非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与其所处的父系世系群有关。

努尔人有五千多年的历史,现在主要生活在南苏丹和埃塞俄比亚,他们仍然十分热爱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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