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住长城尾,窗边千年明月,门外大漠风

AAAAA/07/04甘肃嘉峪关

已经多次夜宿长城脚下了,曾经夜宿在山海关长城、黄崖关长城、慕田峪长城、箭扣长城、金山岭长城、紫荆关长城、司马台长城,如果把山海关长城叫做长城头的话,那么今夜我住远在万里之外的长城尾:甘肃长城嘉峪关。

嘉峪关是西域大漠上的最后一座长城雄关,嘉峪关成了边远、戈壁、风沙、荒凉、悲壮的代名词。

通常把东西狭长的甘肃称为甘肃走廊,这条走廊的南边是青藏高原的边沿,最东端抵近陕西中部的古都长安,最西端通往西域新疆。嘉峪关就坐落在甘肃走廊的西部,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与关口。

长城嘉峪关入口豁然大字“天下第一雄关”。长城嘉峪关周围并没有依托高山,也没有扼守山谷或者河流,周围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似乎无险可守。正因为如此,嘉峪关在东西中轴线上有三座关楼,层层防护。

第一座关楼越过景区入口就可以看见,叫“东闸门”即嘉峪关东城门,关楼门洞依然数百年的大木门,左右延伸的城墙是多层黏土夯筑的。

第二座关楼是建在10米高城墙上的三层城楼,高大雄伟,但是在东西中轴线上却没有向东开门,而是在侧门进入瓮城,有很强的实战意义。关楼前有关帝庙、戏台、牌坊、文昌阁和一些配套建筑,除了石狮,都是土木结构。

门口两个盔甲士兵手握大刀,门楼古老的名字及变迁都写在门侧的介绍上,铁皮包裹的大门背面,木头已经没有了棱角,露出深深的纹理。门洞纵深25米,门洞内的土砖拱券和条石道路虽经历多年,因为没有受风雨侵蚀,依然原貌。但是门洞下的石头路中间洼陷,有深深的车辙。

城楼之内,有面积很大的屯兵练兵场,点将台旗帜飘扬。一队队盔甲士兵正在交接换岗。林则徐被发配新疆,路过这里写下的诗句被刻在大木牌上。衙署大门洞开,可以随便进入。

第三座城楼因为朝向关外,最为雄伟,依然士兵威严把守,一个凶神恶煞似的大汉坐在文案后,面前“关照”两个大字赫然醒目,意在查看过往行人及商队的通关文牒。

沿着长长的坡道登上城楼,一门门铁炮对准关外的方向。回望城内曲折的女墙层层叠叠,城内有城,城外有壕,东西两座城门都有瓮城回护,随时迎战关外进攻的敌人。静静的夕阳把关楼照射得金黄,城门上隐约三个大字“嘉峪关”。听说7公里外有一座“长城第一墩”烽火台,用于点火预警。向那个方向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望无垠的沙石。

我与王老师在关外的旷野中徒步,沙石中有几棵低矮的野草,几峰骆驼卧在沙石中一动不动。以骆驼为前景,拍摄蓝天白云下的嘉峪关三座城楼,壮怀激烈!

甘肃走廊东西长将近公里,南北宽的地方公里,窄的地方只有15公里,嘉峪关就坐落在这最窄的地方,南北建造15公里的城墙,扼守咽喉通道,东西往来只能通过嘉峪关城门。但是现在只剩下关城,南北城墙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道似有似无的土岗。

这是万里长城上唯一的一座以黄土夯筑的城楼,历经数百年依然完整,只是顶部是近些年补修的,墙体下部原有的城墙已经被风雨侵蚀得凹凸斑驳。我看见长臂吊车正在施工,为土城墙涂抹黄色的保护泥浆,这种保护方式也许是万里长城最罕见的方式了。

万里长城的雄关都很高大,雄踞山崖,砖石形制巨大,但是我觉得最雄伟的还是这座建在荒漠里的土城嘉峪关。为此,我国唯一的一座《万里长城博物馆》建在嘉峪关,图片与实物非常丰富,属于我国一级博物馆。

嘉峪关因关建城,到现在已经多年了,历史上嘉峪关并没有经历惨烈的战争,它更像是一个守望战争的稻草人,守候一方平安,却未在刀光剑影中粉身碎骨。

嘉峪关是东西方文化融通和经济贸易的节点,是古人旅途上的希望。去西域贸易的商人返回嘉峪关,就像远远看见家门口的灯笼。出使西域的官吏,征人,喝完最后一杯酒,壮壮行色,就“西出阳关无故人”了。

穿过数百年的光阴,嘉峪关在时光深处等我们,它是世人一个难解的长城情结,不得不遥望它,奔向它。

入夜,我们入住在嘉峪关城楼旁边客栈,没有车马商旅,没有驼铃叮当,没有驿马飞奔,只有大漠的风声。窗外一轮明月,只是不知道这明月,还是不是年前嘉峪关的明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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